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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炭】幸运锦鲤

我流乱七八糟推特体,半推特半正文。

猫咪炭治郎和人类善逸的故事,欧欧吸有,不会起标题💤

看起来似乎还有后续但完全不想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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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善逸把摄像头对准厨房的料理台,那只双耳上戴着一对花札耳饰的白手套狸花猫正毫无戒心地蜷在玻璃碗里呼呼大睡,粉色的小鼻子时不时地抽一抽,那条让人爱不释手的绒尾巴沿着壁沿垂落在光滑的大理石上,小小一只碗当做它的猫窝刚刚好,在午后温暖的阳光里,这只名叫灶门炭治郎的小猫正毫无所觉地在碗里酣睡着。

他按下快门,咔嚓一声把这难得一见的一幕存进了手机里。

「猫咪进碗里,好运伴你身,不过只有1%的猫会这样做。」

善逸低垂着眼发出一声自嘲般的叹息,那叹息声很小,小到就像他那微弱到几不可闻的呼吸。虽然明知这只是一个毫无可信度的传闻,却还是心怀侥幸地拍下了传说中能给人带来好运的照片……但是啊,如果真的有一点点用呢?

他一边编辑着推特,一边在心里不怀期待地想着:

“如果这个传闻是真的,那就请赐予我不会轻易就死去的运气吧……”



⚡@shantan1314

转发这张炭治郎入碗图,会有好运气哦٩(•͈⌔•͈⑅)۶

[图片]

#快来晒出你们家的锦鲤#



他没想着会有人看见这条推特,于是丢下手机就去煮饭。

我妻善逸一向起得不早不晚,有时起晚了还偶尔会逃掉大学里的早自习,因为他的同门师兄狯岳也会去早自习,他知道狯岳不喜欢他,他其实也不喜欢狯岳,三年了,他们两个人从来没有在早自习上说过半句话。

所以他特别不喜欢早起去早自习,但也只有在早自习的时候,爷爷才不会看见他们两个人在彼此沉默中无声发酵着恶意的单方面冷暴力。

不过起床时一定会记得给炭治郎喂饭,这已经是我妻善逸把炭治郎捡回来之后养成的习惯了。他撕了张便利贴在盥洗台的镜子上,每天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起床去洗漱时,他只要抬头看到便利贴,无论是正在打着哈欠挤牙膏还是正在接水洗脸,都会用水抹一把脸先去给炭治郎喂饭。

宿醉的后劲趁着一晚上的发酵慢慢卷上来了,绵长又昏沉,善逸揉着头痛欲裂的太阳穴向伏在他膝上的狸花猫埋怨着:“我真是养了个祖宗。”

意识逐渐回笼的炭治郎软软地叫了一声:“喵。”


“欸……吵醒你了?”

“喵喵。”

“我知道啦我现在就去吃药……好疼疼疼疼……医药箱在哪里……啊!!手机!!!”


我妻善逸用一个超高难度的姿势接住了即将亲吻大地母亲的手机,腰肢几乎要弯成一座拱桥。他苦着脸维持了将近一分钟这个搞笑中又透露出些许沙雕气息的姿势,因为他好像、大概、也许不小心闪到腰了。

“炭、炭治郎——!你在哪里啊啊啊啊!快救救救我救我救我!!!”

肮脏的高音毫无用武之地,在他终于意识到这座公寓的隔音效果好到不禁让人怀疑这里是不是杀人专用之后——也就是在根本没有人会听见他的求救之后,善逸终于丧了气般地自己缝上了嘴巴。

果然啊,他无论做什么都是做不好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妻善逸的手机屏幕上弹出了推特页面。


🌸🍪转推评论:

我来还愿啦!!!炭治郎君真的好灵验!!!我终于找到了那家我找了好久的糕点店,闪电君炭治郎君阿里嘎多!!!(๑ `▽´๑)۶


🦋转推评论:好像真的有效果呢……那我也来转发一下万能的灶门君好了 :)

p:小心被偷走哦。


🍠🍱转推评论:

唔姆!我已经转发了,为什么天上还没有掉牛锅便当和红薯?

嘿吆,灶门少年为什么还没来我家呢( ˙-˙ )



“当然是因为炭治郎是我家的猫。”看到红薯便当的评论的善逸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才不会给你好吗。”

在善逸身边转着圈圈的炭治郎拱了拱善逸的手,尾巴不安地摇来摇去,看上去似乎想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善逸故作轻松地抬起手像往常那样揉了揉炭治郎的耳朵,把它赶到了一边,然后他在地上摊了会儿,懒洋洋地不想动弹,让自己有了逃避的理由,也不做些什么让自己的境地不至于变得更糟糕,只有炭治郎一直都在坚持不懈地用脑袋推他放在地上的手,想把他拱到沙发上去。

“炭治郎……你把我拖上去吧,我动不了了……”

善逸习惯了说这样的话。他用手背遮住耀眼的白炽灯,想把爷爷看向自己时的眼神和那些不合时宜的念头全都从脑海中撇去。

炭治郎咬着他的衣袖往沙发的方向拽,小小的狸花猫呜咽地叫着,声音急切而不安。他居然从猫的叫声里听出了慌张和不安,狸花猫拽不动他却没有就此放弃或是一走了之,而是在不断地尝试着想用新的办法让他从冰冷的地板上离开,后来它实在折腾的没有力气了,只能凑过来把自己热乎乎的腹部露出来让善逸暖暖他冰冷的手心。

“……真拿你没办法……”

善逸觉得这样下去他还没死炭治郎可能就要撑不住了,炭治郎不是人类,它连家门口都出不去,更别说找到下一个主人。

唉,起码要让炭治郎从这里出去吧。他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理由,让自己动起来的理由。

善逸忍着痛意扶着腰,尝试从冷冰冰的地上爬到沙发旁边,但是那速度就像蜗牛一样让人烦躁又无奈,过程也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艰难。善逸没想到会这么痛,又好像在意料之中。他一边絮絮叨叨地后悔一边只能咬着牙继续,透过那只掉在地上的不锈钢碗隐隐约约映射出来的画面,他看见自己面上的表情扭曲得宛若外行人看毕加索的名画。


狯岳说,他只配得上这样混乱又恶心的表情。狯岳说这话的时候不小心被窜出来的猫挠伤了手背,那只猫是只小野猫,是只脏兮兮又浑身是伤的狸花。

“……该死的臭猫!和这个家伙一样恶心——”

气急败坏的狯岳抬起脚想去踩那只弓起脊背炸毛的小野猫,最后他的脚却踩在了善逸的背上。

翻江倒海的呕吐欲混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辛辣刺骨地涌上始终卡着一口痰的喉间。浓痰被苦涩发酸的胆汁冲掉,他现在,终于可以好好地跟狯岳说话了。

“我很讨厌这样的自己。”他哑着嗓子,声音宛若蚊呐,“比起你,我更讨厌我自己。”

善逸直起身子转向狯岳,怀里抱着那只骨瘦嶙峋的小野猫。他用手心盖住小猫的脑袋,结成块状的粗糙皮毛大剌剌地割着手心,小猫身上还有蛰伏在皮毛中看不清楚的跳蚤,但他没有因此嫌恶地扔下它,只是轻轻地、轻轻地抚摸着它的头顶。

在狯岳看来他其实也是跳蚤,说的再好听点,是高级跳蚤,寄居在人身上的跳蚤。跳蚤坚持和人类做了快四年的师兄弟,跳蚤想和人类打好关系,想让爷爷放下心,可他的嘴实在太笨了,总是没有办法好好地和狯岳谈一谈。

他们对这件事心照不宣,一个张口结舌地想要改变关系,一个愈发粗暴地拒绝着所有的善意与真诚。

……他们都太差劲了。

善逸弯起唇角,没有了那股藏在骨子里和唇齿间的胆怯小心,他朝一时间没回过神的狯岳扯出一个冰冷僵硬而充满着嘲弄意味的讽笑,看上去一点都不像自己:

“但是,比这么可怜的我更可悲的是你啊,狯岳师兄。爷爷门下有我们这样差劲又没用的徒弟,真是太可怜了。”


最后他直接瘫倒在沙发旁边。

好痛。

早知道就在地上睡一觉好了,善逸自暴自弃地想。

炭治郎还在一旁舔舔他的脸颊,鼓励他站起来,他嘟囔着你不是我的猫吗为什么这么像是那个斯巴达老师富冈义勇养的猫,善逸说到一半又突然莫名其妙转了风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搂着炭治郎跟它哭诉那个富冈义勇的恶行。

“炭治郎——你听我说,富冈义勇那个家伙简直就是暴君啊……”

炭治郎推了推他的手。

“……猫咪入碗真的能给人带来好运吗?为什么我今天还闪到腰了……好糟糕……我会死吗……在这里?”

炭治郎舔了舔他的手指。

地上很冷。

善逸抬起手臂挡住脸,闷闷地说:“……我太差劲了。”


“喵。”

「你一点都不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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